這幾天從新看了看自己寫的東西,包括已經丟在新聞台上的和只有寫在自己雜記本上的,發現很多很奇怪的東西,真不知道我在寫那些東西的時候腦袋裡在想什麼,也不知道我到底是怎麼拼湊出那些字句的。

  在我的雜記本裡找到了我五月的時候寫(抄)的一些東西很有意思,是從米蘭昆德拉寫的小說「身分」裡出來的。不知道有多少人看過這本書,挺薄的一本小說,市圖已經有了,我就是從那裡借來看的。

  我想L’IDENTITE’ (書名)這個字跟Identity應該是同一個字。Identity應該是要可以被Identify的(這句話我想了好一陣子才確定要怎麼寫,因為不知道要怎麼適當的放主詞。)身分指的不是「存在」的問題,而是在許多的存在當初,是否每個存在都是個別的存在?若是的話,要如何區分這一個個個別的存在?即是要如何才能找到某人,更甚者,要如何找到我?

  這本書,依舊,是個愛情故事,而且是「一個」愛情故事,有關香黛兒與尚.馬克的愛情故事。在書的封底引了書中的一個段落:
  尚.馬克做了一個夢:他很擔心香黛兒,他到處找她,他在街上跑來跑去,終於,他看見她,她的背影,她往前走,越走越遠。
  他追著她跑,喊她的名字。只差幾步而已,她轉過頭來,這下尚.馬克被攝住了,在他面前的是另一張臉,一張陌生的、讓人不舒服的臉。
  然而,這不是別人,是香黛兒,是他的香黛兒,他很確定;可是他的香黛兒卻有一張陌生人的臉,這真讓人難受,非常非常的讓人難受。
  他抱住她,緊緊的把她抱在懷裡,以哽咽的聲音不斷的喚著:「香黛兒,我的小香黛兒,我的小香黛兒!」好像他想藉著一再覆述這些話,把他那張丟失了的臉,失去了的身分,注入這張變形的臉裡面去…

  她想像有一天尚.馬克也會這樣消失。她會對他的狀況一無所知,一切只縮減為想像。她甚至不能自殺,因為自殺是一種背叛,是拒絕等待,是失去耐心。她將被判處活刑,活著受罪。這樣的驚悸恐慌會一直延續到她生命終了的那一天。(P. 10)
  把另外一個人看成是自己的情人。這種事發生在他身上好多次了!每次他都會嚇一跳:她和其他人之間真的是沒有太大的差異嗎?他怎麼會認不出她的樣子呢,她是自己最愛的人,是被他看作是無與倫比的人?(P. 33)
  火葬場的火,是不讓我們的身體任人支配的唯一解決辦法。By香黛兒(P. 78)
  兩個相愛的人,單獨相處,脫離這個世界,這很美。可是他們源源不絕的談話內容要從哪裡來?不管這個世界多麼令人厭惡,情侶們還是需要它,才能夠交談。By 尚.馬克 (P. 113)
  我們唯一的自由,就是在痛苦悲傷和歡喜愉快之間做選擇。(P. 197)
  有一個男人愛著她的這個念頭浮現。要是他在這裡,他會用她的名字稱呼她。也許,要是她能夠想起他的長相,她就想像得出來他叫她名字的時候發音的嘴形。(P. 224)

  是什麼界定了我的身分?在書中很容易,作者說誰是香黛兒,誰就是香黛兒,不論是擁有什麼樣的外表或個性。那,在真實世界中呢?臉?會改變。名字?過去的回憶?腦袋中的想法?會被遺忘…

  到底,在真實世界中,該如何界定自己的身分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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